【DS】Desiring for pain
分级：G
一篇小短文（对长篇无能┐(´д｀)┌）天气冷了，大家记得多穿点衣服(⌒o⌒)反省自己以后终于把脑洞写出来了，人物行为全由脑补可能会ooc，引起不适的话在此先说抱歉了。
我真的是在用绳命写文ฅ'ω'ฅ
01
黑暗如数倾下，沉闷扼住了咽喉，汗液流到被层层剥开的皮肤里，骨肉灼伤的疼痛像风一样灌进灵魂，生生撕裂开。
Sam睁开眼睛，映入眼帘的是另一张空荡荡的床，除了叠好的被子，和扔在上面的格子衬衫。
一个破旧旅馆的双人间，卫生间是唯一的基础设备，甚至连一把椅子都没有，空气里弥漫着潮湿而散发出的霉臭味。
他把额头上的湿发拨到一边，开始搜索之前的记忆。突然打开的卫生间门把他吓了一跳，他抬眼望去，Dean擦着头走出来了。他只穿着一条洗了很多遍的牛仔裤，头发上的水珠从肌肉上滑过，Sam扭开了头。
"总算醒了，公主。"Dean拿下毛巾，心虚地看了一眼被弄湿的地板，把话题转到了Sam身上。"饿了吧，想吃什么？"
Sam望着Dean，说不出一句话。他有许多话想说，就像打个招呼，或者跟Dean抱怨一下自己混沌的大脑，或者摆出他哥哥讨厌的bitch face，跟他说不要把水弄到地板上。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Dean忙于和格子衫战斗，因为水的缘故，衣服贴在皮肤上，怎么都穿不上衣服的他，暴躁得像一只炸了毛的猫。
或许是注意到此时奇怪的沉默，Dean瞥了Sam一眼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："做噩梦了？"
肯定的语气让Sam脸上偷偷浮现的笑容消失，他胡乱地"嗯"了一声，抓着被子的指尖微微颤抖。
"小丑？"Dean终于穿上了那件格子衫，但衣服仍旧毫不妥帖地挂在他身上。
Sam忘了自己的哥哥有多混蛋，但Dean总有办法让他想起来。
"好了，快穿好衣服起床，我出去买吃的。"Dean从Sam的背包里翻翻找找，拿出了T恤和牛仔裤，扔到Sam手边。"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。"
Sam并不为自己难以置信的表情可能冒犯到了Dean而感到愧疚。
"拜托，你以为小时候是谁在照顾你？"Dean拿起车钥匙，又走回Sam床边，一巴掌拍在Sam的后脑勺上，却轻柔到像微风拂过。"恭喜你，你没在做梦。"顺便又揉乱了Sam的头发。
等Dean满是得意地走了以后，Sam终于舒了一口气，他利落地穿好衣服裤子，在镜子前看见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以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Sam把自己收拾好后，Dean还是没有回来。他突然有些后悔，他应该叫住Dean，说自己还不是很饿，或者跟他一块出去。但他知道自己这样只会换来Dean的嘲笑，一个离不开大哥哥的小妹妹。
他就是，突然希望Dean能在他身边。看电视把声音放得超大，躺在床上吃零食吃得到处都是，说些什么混蛋的话或者嘲笑自己，哪怕就只是安静地睡在另一张床上，都会让Sam安心。
好吧，他现在就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，但他不会和Dean说。Sam可以想象Dean的一生都会以此取笑自己，在每一次吃饭睡觉上厕所都会故作关心地问："需要大哥哥陪你吗？"如果自己忍不住翻了白眼，他还会在下一秒笑得流出眼泪。
他盯着门，开始准备等Dean回来以后嘲笑他像个老人一样慢的说辞。或许他被女人绊住了，像只公孔雀一样在漂亮的女服务员面前开始散发魅力，说着挑逗的话，然后把自己完全抛在脑后。
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，Sam坐到了另一张床上，这多多少少让他的心静下来。他应该去找他，但又怕错过了。Sam挥去脑海中妻子等久久不归的丈夫回家不停抱怨的场景，他不需要再给Dean一个嘲笑他的理由。
像哥哥的小妻子…什么的
Sam猛地离开了Dean的床，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裤子。他逃开到了门边，又在即将触到门把手时停下。
Dean没有告诉他他去了哪里。
Sam靠在门边，开始默念Dean的名字。如果兄弟间有心电感应的话，Dean可能早就被Sam烦死了。这种心被高高悬起的感觉把Sam带回了童年，在旅店里等待着dad和Dean，孤独、黑暗、不安将他淹没。
会不会是Dean出了什么事？念头一起，Sam就开始心慌了，正准备开门，熟悉的脚步声传来，他松了一口气。
他准备吓Dean一跳，他抓住了门把手，在扭开的那一刻，传出撕心裂肺的嘶吼："不要开门！"但已经迟了。
02
男人慢悠悠的步调，鞋和地板接触发出的嗒嗒声，像踩在Sam的心里，逼得他颤抖着后退。
他狠狠地闭上眼睛，听见自己的牙齿被挤压撕磨，听见自己每一块肌肉紧绷到抽搐，听见自己不甘而愤恨地吐出那个词--
"Lucifer。"他的梦，碎了。
"欢迎来到Lucifer的幻想世界，小Sammy。"男人欢快的语调却让Sam毛骨悚然。
Lucifer停下逼近Sam的脚步，开始环顾四周。"简陋的旅馆，发霉的墙，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地方。"说完还耸了耸肩，下一秒，毒蛇咧着嘴，吐着信子开口了，"我知道了Sammy的小秘密哦。"
Sam攥紧了拳头，双手开始因疼痛而发麻，记忆中那些挂钩上的肉块，从鞭子上甩下来的血和肉沫，被烫得掉下来的腐烂的皮肤，也不及这个他保存了二十几年的秘密被人知晓的害怕。
"看，我们纯情的Sammy依旧那么倔强。"魔鬼的笑声让周围渐渐黑了下来，这个小小的房间被撕开，Sam掉回了地狱里也无人问津的牢笼。
"有人把你的肉身带走了。"Lucifer杵着下巴，点了点脑袋，"这让我有点为难。"
一瞬间灵魂被扭曲的疼痛让Sam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。"没有人可以动我的玩具！"牢笼也承受不住开始震动。
似乎魔鬼发了火之后就会有好心情，Lucifer居高临下地看着Sam，笑了："但我想到了新的折磨方法。"他歪了歪头，像个讨要奖赏的小孩子。
"我会让你一遍一遍地……"魔鬼附上Sam的耳朵，"杀死Dean。"
Sam挣扎着，浑身发冷。他的灵魂被一刀刀刺穿，那些肮脏可笑的秘密被敞露在外面，他不可能承受的，一次一次地看着Dean，看着自己的哥哥，看着自己最爱的人，死在自己的手里。
"不要。"Sam崩溃了，他第一次向魔鬼乞求，毫无尊严的。他无比的希望这才是一个梦，梦醒了，Bob骂着他是个白痴，Cas在一旁努力挤出一个奇怪的笑容，当然还有Dean。他可能会像小时候那样，扑到Dean的怀中，把头埋在那个结实而温暖的胸膛里，Dean会抱怨他像个大脚怪一样，然后温柔地把他搂住，揉揉他的头发。
可是，不会再有Bob，不会再有Cas，Dean也不会在身边了。
"好了，游戏时间到了！"魔鬼不会有怜悯，更不会对人类怜悯。
地狱里，是Sam的血，是Sam的眼泪，是Sam灵魂的灰。
03
Dean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，耳边是Sam一句一句的呼唤。他轻车熟路地翻身下床，拿着威士忌打开房门，甚至没有吵醒身旁的Lisa。他浑浑噩噩地走到车库，一路上都是Sam的血、尖叫和尸体。
尘封已久的baby依旧亮得晃眼，Dean打开车门，坐了进去。他望着空荡荡的副驾驶座，仿佛Sam一直在那，张着嘴睡得正熟。伴着威士忌吞下的安眠药终于开始起效，他的Sam睡在他的身边，他终于可以放心去做一个梦，一个地狱里Sam被百般折磨的梦。
世界上，没有谁不带疼痛地活着。若不感受到疼痛，又怎能证明自己真实地活着呢？
番外
如果可以，Dean巴不得陪在Sam身边，巴不得和他一起去死，被折磨。只要想到他的Sammy一个人在牢笼里，被Lucifer折磨千百遍，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被割开了，被一片片切下，剁成粉末，撒在风中。于是在每一朵花绽开，在每一片云飘过，在每一滴水珠落下，他都会感受到被生生撕裂的疼痛，听到刀子刮在肋骨上嗞嗞的刺耳声。
但他为这种疼痛感到开心，他需要用这个惩罚自己，提醒自己，他的Sam不在了，他不会再有快乐。但他依旧若无其事地修车、打理花园，做早餐，照顾Lisa和Ben，过着他承诺Sam的apple-pie life。又在每一个夜晚里，和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一起，死了千千万万遍。
于是在睁开眼睛看到他想了无数次的Sam后，Dean找回了他的快乐："这是在天堂吗？"他已经在天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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